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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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關賀下班，沒去隔壁鄰居那兒蹭飯，而是回到公寓，抱著被子把自己“埋”起來。
今天，他與樓岳霖，面對面，近距離地，說話了。
但是，他卻緊張得都不敢去看樓岳霖的眼睛！
想到明明樓岳霖已經對他說不要緊張，自己卻像是小倉鼠見到大胡子貓一樣縮成一團。
完犢子，他留給樓岳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！
但關賀突然意識到這不是第一印象，他的第一印象交代在那一頭撞在樓岳霖的胸口上。
關賀從被子裏鉆出毛茸茸地小腦袋，心想，已經沒有什麽能比這個更差了，他還有什麽好悲哀。
他收拾下心情下了床，點開被消息狂轟濫炸的手機。
手機裏有兩個社交軟件。
一個類似微博的曬圖平臺，名叫“播威”。
還有一個類似微信一樣的社交平臺，名叫“信威”。
信威裏冒出一堆消息，來自他和章樂、齊幸生的聊天群。
群裏兩人在問他，今天晚上有沒有應酬來不來吃飯，不然他們喊外賣。
關賀說沒應酬，可以一起吃。
齊幸生馬上說想喝關賀煲的湯。
關賀看得笑了，這時他想，下午他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，有好幾個圍著他詢問樓總跟他說什麽的同事，都說自己這輩子都沒進過樓總的辦公室。
所以幸福這麽簡單，他很走運地進過樓總辦公室，是別人不太可能觸及到的巔峰。
也像齊幸生這樣，想喝他煲的湯一會兒就能喝到。
關賀沒的能力沒有，自我安慰的能力超凡。
低落的情緒來得兇猛但是去的迅捷，他立馬恢覆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模樣。
關賀已經在樓氏上了二十天的班。
這段時間他不僅與章樂、齊幸生混熟，對小說裏的世界有嶄新又充分的了解。
不知道是哪位神祇——興許就是原作小說的作者——點滿世界科技樹。
特別是在交通行業，飛行器就不用說了，這世界還有機甲。
不得了，關賀上一次看到機甲這個設定，還是在四月的一部沙雕新番裏。
機甲為軍用設備，普通人想要親眼得見，就要去展覽館。
關賀上網一查，發現展覽館得實名預約，現在已經約到了年底……
他趕緊約上，在不知道哪天要穿回原本世界之前，能看看鋼鐵俠的世界也不虧。
小說劇情在腦海中逐漸明朗，關賀知道樓岳霖以前是部隊的菁英，更有屬於他自己的特殊型機甲。
要不是回來接手家業，不然樓岳霖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機甲駕駛師。
關賀並非因為這樣才那麽喜歡樓岳霖，他甚至希望樓岳霖根本不會操控機甲。
他不願樓岳霖走向書裏的結局，所以他得想方設法阻止那些連累樓岳霖的事情發生。
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小職員，可是……可是他看過小說啊！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。
書裏的樓岳霖因為錯過一條重要信息，被競爭對手羅氏集團派人滲入到集團內。
羅氏派來的人潛伏多年，雖然一直勤勤懇懇為樓氏工作，但也透露不少信息出去。
後來羅氏集團的人借機進入董事局，開始架空樓岳霖的權利。
盡管樓岳霖力挽狂瀾，將羅氏的人趕出公司，公司也交給自己的弟弟打理。
可他為了給董事局一個交代，離開公司，重回軍|隊機甲部門，而最後他為了全人類的幸福而犧牲自己……
想到這裏，關賀不免悲從中來。
他既然都穿書了，不為樓岳霖做點什麽怎麽行？
哪怕自己就是那個會連累樓岳霖的麻煩精，但他不做麻煩事，而且與樓總保持距離，不就好了嘛！
最近關賀相當關註公司裏的事情，但凡有點風吹草動，他都要找人問一問。
而找的這個人，也只有章樂。
章樂身為市場部的人，僅用一周的時間，就已經與同事們混熟。
關賀知道，在這個世界裏最重要的是“速度”。
下載一部電影只用兩分鐘，信息處理起來迅捷靈敏。
就好像那天下午出交通事故，消息馬上傳到秘書部，落到樓岳霖的耳裏。
樓岳霖立馬想起修改行駛路線的實習生。
而彼時前腳剛炒了錢組長魷魚的關賀與章樂，後腳錢組長聯系HR，給兩個實習生結算一天工資。
消息迅速傳到來詢問實習生事情的秘書耳朵裏，往後的事情便人盡皆知。
起初關賀還挺奇怪，這消息怎麽傳得那麽快，現在則是入鄉隨俗，見怪不怪。
只要公司有任何工作方針，第一個知道的必然是龐大且忙碌的市場部。
章樂又是跟著總公司的市場部經理，他立馬化身訊息小靈通，問什麽都知道。
關賀本想問問他，市場部有沒有人看起來特別像競爭對手安插在樓氏裏的臥|底。
然而這意思說出來就很招人懷疑，更別說此前修改引導路線那件事已經有點難以解釋。
關賀只能曲線救國，從打聽八卦開始，可惜沒能從其中聽出什麽來。
算了算時間，關賀知道羅氏集團已經開始布局。
他們準備了很多年，不可能因為上回沒能牽絆住樓岳霖，這次就不動手。
關賀心不在焉地坐在隔壁鄰居的公寓裏吃飯。
他做的一手好菜，現在已經成功俘虜兩位鄰居的胃。
兩位鄰居也心甘情願出錢買食材，歡迎關賀搭夥蹭飯。
在看到關賀最近如此關註樓氏的事情，齊幸生率先提出質疑。
“當初你怎麽沒去市場部？怎麽老是問章樂關於市場部的事？”齊幸生問。
關賀心裏一頓，不好回答，而且怎麽好像齊幸生有點誤會？
一旁章樂則十分心大，說：“你不知道，之前關賀被樓總叫去過辦公室，後來他就特別關心樓氏。要是換作我，只要能與樓總說上一句話，我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這件事別說已經在樓氏上下傳開，就是齊幸生都知道。
齊幸生白他一眼，輕聲說：“我想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而關賀順著章樂的中心思想，連忙表達自己對樓氏的忠心耿耿。
他想齊幸生不會誤會自己對章樂有什麽企圖吧？
但齊幸生只是看了他一眼，便埋頭喝湯。
看來是……糊弄過去了吧？
接下來只能靠自己，關賀每天有意無意地強行路過樓岳霖辦公室三次。
他記得競爭對手會在樓總辦公室裏動手腳，至於怎麽動，小說裏沒細寫。
於是關賀無奈選擇土辦法，利用他身處的部門距離樓總辦公室最近的優勢，把自己的電腦挪到朝外的方向。
這時候關賀不得不感謝雙子塔的室內設計，不完全封閉的辦公區域，無論是誰要去樓岳霖的辦公室，關賀總是能越過玻璃墻後看到那條走廊。
而且，他能借由送文件等等借口，跑去樓總辦公室晃一圈，若是有人想偷偷摸摸進去，指不定就能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。
關賀以為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，可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被樓岳霖與他身邊的三名秘書發現了。
以趙玉琪以外的兩名男秘書為主，覺得這個關賀鬼鬼祟祟不安好心。
當初那場意外的事情擺在眼前，加之已經調查到公司裏有內鬼，他們必然不能掉以輕心。
樓岳霖卻是淡定地攔住兩人，說：“不忙，再看看。”
他說著點開手機，公司所有攝像頭畫面都通過技術部接入他的手機。
尤其是辦公室門前那條走廊，任何時間的畫面都能看。
而辦公室是私人領域，沒有攝像頭拂照。
若是有人利用非常規方法進來，反過來說還不如人工盯著更靠譜。
樓岳霖猜不到關賀的心思，可他覺得這小年輕挺厲害。
他一定知道什麽，所以他會修改路線。
現在會有如此怪異的舉動，肯定也是如此。
樓岳霖沒去看走廊上的攝像頭，而是切換到秘書部的畫面。
稍微再調整一下角度，他能清晰地看到坐在部門辦公區更靠門的關賀，能看到他的正臉。
大多數時候的關賀都是面帶微笑，只在看向辦公室走廊方向，就會變成認真嚴肅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樓岳霖越看這小年輕越覺得有意思，在不經意的好幾次裏，他看到關賀臉上的表情，竟然感覺到能清掃他心中因為工作而產生的壓力，他甚至忍不住伸出罪惡的小手，哢嚓一下截了屏。
這些事情……關賀當然一點都不知道。
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，可以悄然無聲地抓到那個潛伏在公司裏的臥|底。
然而一天，兩天……一周過去了，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。
沒有奇怪的人出入樓總辦公室，整個總公司依然井井有條地運作著。
關賀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，撓著頭想，難道他記錯劇情了？
就當關賀開始產生自我懷疑的時候，一個身影閃過，往樓總辦公室走去。
今天樓總有應酬不在公司，帶走了他的三名秘書，肯定沒安排去見某位員工。
關賀回頭一看，整個秘書部進入下午歡樂時光，壓根沒人註意到另一邊那條走廊。
他勾起嘴角，哼！還不是被我逮住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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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，他與樓岳霖，面對面，近距離地，說話了。
但是，他卻緊張得都不敢去看樓岳霖的眼睛！
想到明明樓岳霖已經對他說不要緊張，自己卻像是小倉鼠見到大胡子貓一樣縮成一團。
完犢子，他留給樓岳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！
但關賀突然意識到這不是第一印象，他的第一印象交代在那一頭撞在樓岳霖的胸口上。
關賀從被子裏鉆出毛茸茸地小腦袋，心想，已經沒有什麽能比這個更差了，他還有什麽好悲哀。
他收拾下心情下了床，點開被消息狂轟濫炸的手機。
手機裏有兩個社交軟件。
一個類似微博的曬圖平臺，名叫“播威”。
還有一個類似微信一樣的社交平臺，名叫“信威”。
信威裏冒出一堆消息，來自他和章樂、齊幸生的聊天群。
群裏兩人在問他，今天晚上有沒有應酬來不來吃飯，不然他們喊外賣。
關賀說沒應酬，可以一起吃。
齊幸生馬上說想喝關賀煲的湯。
關賀看得笑了，這時他想，下午他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，有好幾個圍著他詢問樓總跟他說什麽的同事，都說自己這輩子都沒進過樓總的辦公室。
所以幸福這麽簡單，他很走運地進過樓總辦公室，是別人不太可能觸及到的巔峰。
也像齊幸生這樣，想喝他煲的湯一會兒就能喝到。
關賀沒的能力沒有，自我安慰的能力超凡。
低落的情緒來得兇猛但是去的迅捷，他立馬恢覆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模樣。
關賀已經在樓氏上了二十天的班。
這段時間他不僅與章樂、齊幸生混熟，對小說裏的世界有嶄新又充分的了解。
不知道是哪位神祇——興許就是原作小說的作者——點滿世界科技樹。
特別是在交通行業，飛行器就不用說了，這世界還有機甲。
不得了，關賀上一次看到機甲這個設定，還是在四月的一部沙雕新番裏。
機甲為軍用設備，普通人想要親眼得見，就要去展覽館。
關賀上網一查，發現展覽館得實名預約，現在已經約到了年底……
他趕緊約上，在不知道哪天要穿回原本世界之前，能看看鋼鐵俠的世界也不虧。
小說劇情在腦海中逐漸明朗，關賀知道樓岳霖以前是部隊的菁英，更有屬於他自己的特殊型機甲。
要不是回來接手家業，不然樓岳霖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機甲駕駛師。
關賀並非因為這樣才那麽喜歡樓岳霖，他甚至希望樓岳霖根本不會操控機甲。
他不願樓岳霖走向書裏的結局，所以他得想方設法阻止那些連累樓岳霖的事情發生。
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小職員，可是……可是他看過小說啊！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。
書裏的樓岳霖因為錯過一條重要信息，被競爭對手羅氏集團派人滲入到集團內。
羅氏派來的人潛伏多年，雖然一直勤勤懇懇為樓氏工作，但也透露不少信息出去。
後來羅氏集團的人借機進入董事局，開始架空樓岳霖的權利。
盡管樓岳霖力挽狂瀾，將羅氏的人趕出公司，公司也交給自己的弟弟打理。
可他為了給董事局一個交代，離開公司，重回軍|隊機甲部門，而最後他為了全人類的幸福而犧牲自己……
想到這裏，關賀不免悲從中來。
他既然都穿書了，不為樓岳霖做點什麽怎麽行？
哪怕自己就是那個會連累樓岳霖的麻煩精，但他不做麻煩事，而且與樓總保持距離，不就好了嘛！
最近關賀相當關註公司裏的事情，但凡有點風吹草動，他都要找人問一問。
而找的這個人，也只有章樂。
章樂身為市場部的人，僅用一周的時間，就已經與同事們混熟。
關賀知道，在這個世界裏最重要的是“速度”。
下載一部電影只用兩分鐘，信息處理起來迅捷靈敏。
就好像那天下午出交通事故，消息馬上傳到秘書部，落到樓岳霖的耳裏。
樓岳霖立馬想起修改行駛路線的實習生。
而彼時前腳剛炒了錢組長魷魚的關賀與章樂，後腳錢組長聯系HR，給兩個實習生結算一天工資。
消息迅速傳到來詢問實習生事情的秘書耳朵裏，往後的事情便人盡皆知。
起初關賀還挺奇怪，這消息怎麽傳得那麽快，現在則是入鄉隨俗，見怪不怪。
只要公司有任何工作方針，第一個知道的必然是龐大且忙碌的市場部。
章樂又是跟著總公司的市場部經理，他立馬化身訊息小靈通，問什麽都知道。
關賀本想問問他，市場部有沒有人看起來特別像競爭對手安插在樓氏裏的臥|底。
然而這意思說出來就很招人懷疑，更別說此前修改引導路線那件事已經有點難以解釋。
關賀只能曲線救國，從打聽八卦開始，可惜沒能從其中聽出什麽來。
算了算時間，關賀知道羅氏集團已經開始布局。
他們準備了很多年，不可能因為上回沒能牽絆住樓岳霖，這次就不動手。
關賀心不在焉地坐在隔壁鄰居的公寓裏吃飯。
他做的一手好菜，現在已經成功俘虜兩位鄰居的胃。
兩位鄰居也心甘情願出錢買食材，歡迎關賀搭夥蹭飯。
在看到關賀最近如此關註樓氏的事情，齊幸生率先提出質疑。
“當初你怎麽沒去市場部？怎麽老是問章樂關於市場部的事？”齊幸生問。
關賀心裏一頓，不好回答，而且怎麽好像齊幸生有點誤會？
一旁章樂則十分心大，說：“你不知道，之前關賀被樓總叫去過辦公室，後來他就特別關心樓氏。要是換作我，只要能與樓總說上一句話，我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這件事別說已經在樓氏上下傳開，就是齊幸生都知道。
齊幸生白他一眼，輕聲說：“我想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而關賀順著章樂的中心思想，連忙表達自己對樓氏的忠心耿耿。
他想齊幸生不會誤會自己對章樂有什麽企圖吧？
但齊幸生只是看了他一眼，便埋頭喝湯。
看來是……糊弄過去了吧？
接下來只能靠自己，關賀每天有意無意地強行路過樓岳霖辦公室三次。
他記得競爭對手會在樓總辦公室裏動手腳，至於怎麽動，小說裏沒細寫。
於是關賀無奈選擇土辦法，利用他身處的部門距離樓總辦公室最近的優勢，把自己的電腦挪到朝外的方向。
這時候關賀不得不感謝雙子塔的室內設計，不完全封閉的辦公區域，無論是誰要去樓岳霖的辦公室，關賀總是能越過玻璃墻後看到那條走廊。
而且，他能借由送文件等等借口，跑去樓總辦公室晃一圈，若是有人想偷偷摸摸進去，指不定就能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。
關賀以為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，可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被樓岳霖與他身邊的三名秘書發現了。
以趙玉琪以外的兩名男秘書為主，覺得這個關賀鬼鬼祟祟不安好心。
當初那場意外的事情擺在眼前，加之已經調查到公司裏有內鬼，他們必然不能掉以輕心。
樓岳霖卻是淡定地攔住兩人，說：“不忙，再看看。”
他說著點開手機，公司所有攝像頭畫面都通過技術部接入他的手機。
尤其是辦公室門前那條走廊，任何時間的畫面都能看。
而辦公室是私人領域，沒有攝像頭拂照。
若是有人利用非常規方法進來，反過來說還不如人工盯著更靠譜。
樓岳霖猜不到關賀的心思，可他覺得這小年輕挺厲害。
他一定知道什麽，所以他會修改路線。
現在會有如此怪異的舉動，肯定也是如此。
樓岳霖沒去看走廊上的攝像頭，而是切換到秘書部的畫面。
稍微再調整一下角度，他能清晰地看到坐在部門辦公區更靠門的關賀，能看到他的正臉。
大多數時候的關賀都是面帶微笑，只在看向辦公室走廊方向，就會變成認真嚴肅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樓岳霖越看這小年輕越覺得有意思，在不經意的好幾次裏，他看到關賀臉上的表情，竟然感覺到能清掃他心中因為工作而產生的壓力，他甚至忍不住伸出罪惡的小手，哢嚓一下截了屏。
這些事情……關賀當然一點都不知道。
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，可以悄然無聲地抓到那個潛伏在公司裏的臥|底。
然而一天，兩天……一周過去了，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。
沒有奇怪的人出入樓總辦公室，整個總公司依然井井有條地運作著。
關賀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，撓著頭想，難道他記錯劇情了？
就當關賀開始產生自我懷疑的時候，一個身影閃過，往樓總辦公室走去。
今天樓總有應酬不在公司，帶走了他的三名秘書，肯定沒安排去見某位員工。
關賀回頭一看，整個秘書部進入下午歡樂時光，壓根沒人註意到另一邊那條走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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